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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張貝貝

頭圖 | AI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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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絕大多數(shù)險企，大家保險是為化解安邦保險的風險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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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2月23日，原中國保監(jiān)會以一紙公告宣布對安邦保險集團實施接管，這一事件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保險行業(yè)內外激起千層浪。安邦保險，這個曾在國內保險市場風光無限的名字，因經營存在違規(guī)行為，可能危及公司償付能力被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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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7月，大家保險集團在原安邦保險的基礎上正式揭牌成立，配合處置安邦金融風險，并多舉措推動業(yè)務轉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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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從大家保險成立至今近6年，仍未能實現(xiàn)穩(wěn)健經營。公司財險與養(yǎng)老子公司持續(xù)虧損，壽險業(yè)務也不甚樂觀（大家人壽多年未有年報披露）；至于安邦之前的優(yōu)勢業(yè)務資產管理公司-大家保險經營情況也面臨挑戰(zhàn)，2022-2024年營收、利潤連續(xù)3年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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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況下，大家保險的業(yè)務發(fā)展顯然未能走出安邦的陰影，業(yè)績增長承壓較大，并拖累保險保障基金至今未能退出，多次股權轉讓均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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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與同樣被保險保障基金接管過，且最終在“A+H”市場上市的新華保險相比，大家保險至今未能“完全擺脫危機，實現(xiàn)穩(wěn)健經營”的原因是什么？以及大家保險何時能擺脫危機，如何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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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見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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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產質量“虛胖”：表面強，實際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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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保險和大家保險雖然都是險企，但是被保險保障基金接管前的 業(yè)務資產質量 有很大不同，也是“戰(zhàn)略投資者”引入結果不同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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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看新華保險，其是一家以傳統(tǒng)壽險為主的企業(yè)，業(yè)務結構清晰；且雖然2006年董事長關國亮因涉嫌挪用巨額資金，導致公司面臨財務危機等重大風險，但業(yè)務經營相對較好，2006年當期公司實現(xiàn)保費收入260億元，市占率6.6%，仍穩(wěn)居壽險市場第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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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2007年保險保障基金出資27余億元接管公司近40%股份，成為第一大股東情況下，新華人壽也始終處于“掙錢”狀態(tài)，且營收、利潤均有增長，側面可看到新華保險的資產質量還是不錯的，這是其很快能找到戰(zhàn)略投資者“中央?yún)R金”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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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保險保障基金退出，所持股份作價約40億，一次性將新華保險股權整體轉讓給戰(zhàn)略投資者央企“中央?yún)R金”，還實現(xiàn)了約12.5億元的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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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來源：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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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看，大家保險的資產質量卻是“虛胖”，表面強，實際隱患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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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保險的前身是安邦保險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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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新華保險聚焦壽險業(yè)務不同，安邦保險集團的業(yè)務板塊分散，包括壽險、財險、養(yǎng)老、資產管理、銀行、支付等多種業(yè)務，旗下有安邦人壽、安邦財險、和諧健康、安邦資產、成都農商銀行、邦銀金租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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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據(jù)中國銀保監(jiān)會公開數(shù)據(jù)顯示，2016年安邦保險總資產一度達到1.97萬億元，占當年中國保險業(yè)總資產的近15%，可以說是曾經的行業(yè)“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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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要注意，其主推“投資理財型保險產品”的經營模式，決定了安邦保險集團的資產質量隱患較多。 這種模式的關鍵在于，公司通過銷售萬能險、分紅險等投資型產品獲得大量現(xiàn)金流后，進行投資博取的 投資收益能夠覆蓋運營成本，實現(xiàn)利差，從而使保險公司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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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保監(jiān)會數(shù)據(jù)顯示，安邦人壽2015年的原保險保費收入為545.27億元，代表投資型險種的保戶投資款新增交費為405.26億元，占比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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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類業(yè)務負債成本高。 如2014-2016年間，安邦保險集團旗下的安邦人壽推出承諾高達5%-8%的預期收益率的“萬能險”產品，遠高于當時市場銀行理財（4%-5%）和定期存款（3%左右）的收益水平， 迅速做大規(guī)模的同時帶來了風險的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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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背景下，安邦保險集團在一方面將資金存在關聯(lián)公司收取利息的情況下，另一方面收購成都農商行、海外房地產（如紐約華爾道夫酒店）股權，購買非標資產（信托計劃、股權投資基金等）以及二級市場購買民生、招行等股票博取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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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邦過度依賴投資型產品的風險很快就體現(xià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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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下半年，行業(yè)對萬能險的監(jiān)管收緊；而安邦也在2017年5月因為“長險短做”被監(jiān)管處罰，安邦的現(xiàn)金流由正轉負。再加上，2018年后市場利率下行，其存量高成本保單的剛性負債（如5%的結算利率）與新投資收益率（如債券收益僅3%-4%）嚴重倒掛，現(xiàn)金流壓力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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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付能力報告顯示，安邦人壽、安邦財險2017年一季度末凈現(xiàn)金流分別為-57億元、-191億元，而在2016年四季度末，安邦人壽、安邦財險凈現(xiàn)金流分別為260億元、890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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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因為安邦集團在2015至2017年上半年期間，集中銷售了超過1.5萬億元的中短存續(xù)期理財保險產品，2018年至2020年初出現(xiàn)滿期給付和退保高峰，其中50%是非壽險投資型產品的滿期給付，且面臨“利差損”情況下， 兌付壓力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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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況下，雖然安邦因公司經營存在違規(guī)行為，可能嚴重危及公司償付能力，被保險保障基金注資608億元，并于2019年7月與中石油以及上汽集團共同組建一家新公司—大家保險，接管去化解風險 （保險保障基金為最大股東，占比98.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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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在2020年度新公司將安邦集團的1.5萬億元中短存續(xù)期理財保險全部兌付，未發(fā)生一起逾期和違約事件下，但 公司保險業(yè)務之前“投資理財型保險產品”的經營模式需要向“保險保障型產品”轉變，即，需重塑保險業(yè)務經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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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上看到，安邦保險集團被接管前雖然是行業(yè)“巨頭”，資產量較大，但保險主業(yè)的資產質量卻并不算好，這是與新華保險接管前最大的不同，也可以說是“硬傷”，這決定了其完全擺脫危機并實現(xiàn)穩(wěn)健經營的難度遠大于新華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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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投難尋，經營困局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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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保險保障基金，是根據(jù)《保險法》和《保險保障基金管理辦法》的規(guī)定繳納形成的行業(yè)風險救助基金，用于救助保單持有人、保單受讓公司或者處置保險業(yè)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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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要注意的是，保險保障基金一般都是臨時性、階段性持股，最后還是會尋求退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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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保險保障基金向安邦注資608億元后，一要填補過去安邦留下的“窟窿”，化解風險；二要推動業(yè)務經營走上正軌，引入新的戰(zhàn)略投資者，實現(xiàn)保險保障基金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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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對于安邦留下來的保單兌付風險已完成化解；且成立新公司大家保險后，對非保險主業(yè)業(yè)務包括世紀證券、邦銀金租、和諧健康等非核心金融牌照處置售賣，以及轉讓了成都農商行股權 （2011年，安邦保險以56億獲得35%股權，成為實際控制人）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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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公司承接安邦人壽、安邦養(yǎng)老和安邦資管的股權后，更名為“大家人壽、大家養(yǎng)老和大家資管”，并在2019年接手了安邦財險的車險業(yè)務等，設立了大家財險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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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大家保險的業(yè)務結構相對比較清晰了。且因為大家養(yǎng)老的股東為大家人壽（99.99%）、大家資管（0.01%），所以公司的業(yè)務主要可分為三大塊：人身險（含壽險、養(yǎng)老）、財險和資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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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保險保障基金接管時，將安邦分為“好資產”和“壞資產”來分別處置。其中，“壞資產”：牽涉大量涉訴與理財類短期負債的安邦保險集團與安邦財險大部分資產約5100億元，留在“老”安邦，對應保險保障基金的出資415.39億元;在舊保單兌付完畢后，舊的金融許可證注銷，在涉訟資產回收清理完畢后，原安邦集團依法注銷。而安邦財險的車險業(yè)務及安邦人壽、安邦養(yǎng)老、安邦資管等四大業(yè)務，大約7000億元“好資產”，轉至新成立的大家保險，對應保險保障基金的203.61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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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風險處置完成，大家保險的業(yè)務機構清晰，保險保障基金的主要使命就完成了，然后就開始尋求戰(zhàn)略投資者謀求退出了。至于經營優(yōu)化，并非保險保障基金接管的任務，而是新的戰(zhàn)略投資者應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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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2020年起，大家保險就積極引進戰(zhàn)略投資者的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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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受新冠疫情的影響，大家保險集團引入戰(zhàn)投事宜曾一度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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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21年才有推動，只不過中國保險保障基金兩次在北京金融資產交易所公開轉讓大家保險集團98.78%的股權，均未能找到合適的買家，最終以流拍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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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保險保障基金持股比例較大，需要動用的資金不是小數(shù)；且銀保監(jiān)會要求受讓方使用自有資金購買，而不能是銀行信貸資金，也對參與方進行了限制。再加上，由第一部分提到的，公司的保險業(yè)務經營模式需要向“保險保障型產品”轉變，難度較大， 潛在戰(zhàn)投在資產定價方面也存在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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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情況下，保險保障基金轉變了思路，希望通過拆賣降低交易方門檻，實現(xiàn)迂回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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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2024年7月大家養(yǎng)老被整體掛牌出售也并不算太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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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大家養(yǎng)老至今仍處于虧損狀態(tài)，并不能快速給投資方帶來投資收益情況下，轉讓未有進展。 財報顯示，2022-2024年，大家養(yǎng)老凈利潤分別為-1.32億元、-1.59億元和-2.23億元，可看到近幾年大家養(yǎng)老的虧損額度在逐年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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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無論哪種方式出售，大家保險旗下資產虧損難題需要有改善，要不然或會形成“資產質量差，導致戰(zhàn)投難尋，以及新的資本補充能力受限，并使得公司業(yè)務經營轉型優(yōu)化能力進一步變弱”的惡性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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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不難理解，大家保險與新華保險作為同樣被接管的險企，發(fā)展為何差距如此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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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家保險受到“資產質量差”的歷史拖累，遲遲未能引入戰(zhàn)投進行經營優(yōu)化，反而使得管理層不斷想辦法拆賣業(yè)務；新華保險則在引入“中央?yún)R金”戰(zhàn)投后，通過“A+H”股上市引入更多資本進行業(yè)務拓展，從而進入“謀發(fā)展”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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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家保險何時能擺脫危機，如何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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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營優(yōu)化，或才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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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保險保障基金的謀求退出與大家保險的“資產質量差”矛盾凸顯，此情況下，保險保障基金若不向“經營優(yōu)化”轉變，引入戰(zhàn)投謀求退出的目的或更難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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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是時隔近3年，大家保險集團的第二任總經理終于完成關鍵補位的重要原因。大家保險2024年7月發(fā)布公告稱，孫先亮正式擔任大家保險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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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孫先亮能破公司的經營困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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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資料介紹， 孫先亮出身監(jiān)管系統(tǒng)，擁有頗為豐富的“銀保”工作經驗。 曾任中國金融出版社編輯、記者、干部，中國人民銀行辦公廳干部，銀監(jiān)會辦公廳主任科員、副處長、處長，在此期間曾掛職擔任華夏銀行總行行長助理。銀保監(jiān)會成立后，繼續(xù)出任原銀保監(jiān)會辦公廳副主任等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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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5月底，何肖鋒被推薦提名為大家保險董事長人選，時任銀保監(jiān)會辦公廳副主任的孫先亮則被推薦提名為監(jiān)事長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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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2021年9月，64歲的徐敬惠辭任大家保險總經理后，一直由副總經理羅勝擔任總經理臨時負責人，直到孫先亮被任命，大家保險領導班子才完成關鍵補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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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能看到， 孫先亮不是“空降”， 而是在大家保險集團當監(jiān)事長約4年時間， 對公司經營狀況已有相當了解的情況下，才被提拔為總經理的； 同時，其與現(xiàn)任董事長何肖鋒也搭檔多年，轉變身份之后的配合度也比較高，能更好的開展工作， 大家保險接下來的重心已經在向“經營優(yōu)化”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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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壓力還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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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業(yè)務構成看，大家保險2024年實現(xiàn)原保費收入1377億元，其中，大家財險原保費收入的94.2億元，由此可得大家人壽當期預計實現(xiàn)原保費收入在千億元左右，為公司最核心的業(yè)務板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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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雖然大家保險官微中提到，2024年大家人壽銀保新單期交實現(xiàn)258億元，市場排名行業(yè)第二；且負債成本顯著下降，看起來業(yè)務有所改善；但要注意的是，大家人壽2024年年報仍是未披露，而這是被接管后第6年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了。此情況下，可判斷大家人壽即使業(yè)務有改善，但利潤情況或仍不是很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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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從壽險行業(yè)大環(huán)境看，利率下行趨勢未來仍大概率繼續(xù)，傳統(tǒng)壽險面臨利差損風險；以及“報行合一”政策擾動下，銀保渠道的產品銷售或也會承壓，大家人壽未來的業(yè)務發(fā)展仍面臨較大壓力和挑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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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險企當下都在拓展的養(yǎng)老領域，大家人壽之前主要通過子公司“大家養(yǎng)老”開展，但大家養(yǎng)老仍在虧損且公司管理層在謀求轉讓股權的情況下，未來能不拖累就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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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第二板塊是大家財險，2024年公司非車險占比突破30%，才首次實現(xiàn)盈利。但考慮到車險仍是大頭，且燃油車險競爭激烈，而新能源車廠如比亞迪、小米紛紛拿下車險牌照，未來包括公司在內的保險廠商會面臨市場分流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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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得，除非公司的非車險業(yè)務占比能突破50%，要不然大家財險未來盈利能否持續(xù)仍有較大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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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公司最后一個板塊大家資產管理，2022-2024年更是面臨營收、利潤連續(xù)三年下滑的局面，不容樂觀。財報顯示，大家資產2024年營收5.28億元，同比下滑2.52%；凈利潤1.88億元，降幅超過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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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雖然孫曉亮接任總經理，在熟悉公司業(yè)務發(fā)展的情況下有較大優(yōu)勢能驅動經營優(yōu)化，但公司的三大塊業(yè)務，包括壽險、財險還有資產管理業(yè)務的壓力都比較大，盈利困局難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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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家保險何時能擺脫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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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看，公司某一塊業(yè)務能保持持續(xù)改善的情況下，如已經在2024年盈利的大家財險，若2025年能繼續(xù)盈利，有望找到戰(zhàn)投人注資，或能帶動公司該業(yè)務或其他業(yè)務進一步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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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中長期看，肯定是公司三塊業(yè)務均實現(xiàn)盈利，才是保持穩(wěn)健經營和引入更多戰(zhàn)投注資，甚至實現(xiàn)二級市場上市的重要支撐。當然，此情況下，保險保障基金也才有較大概率能實現(xiàn)全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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