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創始人Sam Altman近日在與YC總裁Garry Tan （陳嘉興） 的訪談中，重磅預告了GPT大模型的最新進展：OpenAI即將推出強大的開源模型，并暗示了GPT-5的部分能力。

這次訪談信息量極大，我們給大家劃下重點：

1. OpenAI即將推出一個開源模型，GPT-5邁向完全多模態。

Sam Altman預告，OpenAI即將發布一個開源模型。這個模型將遠超大家的期望，并且具備在本地運行強大模型的能力，將極大加速AI技術的普及和創新。

GPT-5預計在今年夏天推出，是一個多模態模型，支持語音、圖像、代碼和視頻等多種輸入方式。GPT-5不會完全實現OpenAI對未來模型的終極愿景，但將是邁向該愿景的重要一步。

OpenAI最終的完全多模態，將 具備深度推理能力，能夠進行深入研究，生成實時視頻，并能夠編寫大量代碼，即時為用戶創建全新的應用程序，甚至渲染提供用戶交互的實時視頻。 當OpenAI實現完全多模態時，這將帶來一種全新的計算機界面。

2. AI發展現狀與產品創新：潛力巨大，成本驟降。

Sam Altman認為，當前AI模型的能力 （如GPT-3） 顯然超越了現有產品的應用水平，存在巨大的“產品溢出”空間。這意味著， 即使模型能力不再提升，也能支撐海量的新產品開發。

AI模型的使用成本正在急劇下降，例如GPT-3的成本在短短一周內就下降到了原來的五分之一，且這種趨勢將持續下去，價格與性能之比的下降幅度讓人震驚。

Sam Altman提到ChatGPT的內存功能，將讓AI發展成為一個了解用戶、持續運行、主動提供幫助并整合到各種設備與服務中的實體參與者。目前，用戶已經開始將ChatGPT設置為一個操作系統，將他們的生活并連接到多個數據源。

3. 今年是“智能體之年”，智能體成為“初級員工”。

Sam Altman引用OpenAI總裁格雷格·布洛克曼的觀點，稱 今年是“智能體之年”。他將AI智能體描述為“第三級AGI” （L3） ，能夠像一個“初級員工”一樣，在電腦前執行數小時的工作，例如接收任務并獨立完成一系列操作。世界上大部分在電腦前、幾小時內為單位完成的工作，都可能被智能體取代，而現有模型已經可以構建大量此類體驗。

Sam Altman將AGI的實現劃分為L1到L5五個級別：聊天者 （L1） ；推理者 （L2） ；行動者 （L3） 、創新者 （L4） ，最后是組織者 （L5） 。

4. 把握技術變革機遇，現在是技術史上最好的創業時期。

Sam Altman呼吁，創業者要把握技術變革機遇，現在是“技術史上最好的創業時期”。AI將像晶體管的發明一樣，更快、更深刻地提升生活質量，創業者應該抓住這一歷史性機遇，為世界創造新的價值。因為當行業技術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時，大公司往往會毀滅，小公司往往比大公司迭代更快、成本更低。

他還鼓勵創業者們 不要試圖復制OpenAI的核心聊天助手，而應關注尚未被滿足的市場和獨特的挑戰， 因為最成功的、具備防御性的公司通常不會走和別人同樣的路。

以下為訪談全文：

OpenAI致力于實現AGI

Garry Tan： 嗨，Sam，非常感謝你加入我們，也感謝你帶來的所有啟發。OpenAI 本身對任何真正雄心勃勃的人來說都是一個真正的靈感來源。也許我們就從這個開始。早期有哪些看似微小的決定？這成為了極其關鍵的轉折點嗎？

Sam Altman： 決定去做這件事本身就是一個重大決定。當時我們差點沒有啟動 OpenAI。通用人工智能聽起來很瘋狂。我那時有加里的工作，然后我們還有很多其他很棒的事情可以做，那些都會奏效。

所有這些很棒的初創公司和人工通用智能 （AGI） 曾經像是一種白日夢，即使它可能實現， DeepMind 看起來也幾乎不可能做到遠遠領先，所以在 2015 年這一年里，我們一直在討論啟動它。這有點像拋硬幣決定的。我認為這就是許多雄心勃勃的事情起初的故事。它們看起來都非常困難，有很多充分的理由不去做這些事情，這確實需要一群喜歡坐在一個房間里的人，彼此對視一眼，說：“好吧，我們開始吧。”這些非常重要的時刻讓我認為，當猶豫不決時，你應該勇敢面對。

Garry Tan： 所以，事情多得數不過來，人們可能會說十億個理由，勸你不應該去做。這甚至包括你一開始發現的規模定律。

Sam Altman： 真難記得當時的情形。明年將是我們的十周年紀念，所以，謝謝。但要記住，十年前人工智能的氛圍是怎樣的，那時還遠在第一個有效語言模型出現之前。我們當時試圖玩電子游戲。

我們有一個小型機器人手，它能勉強完成魔方，但我們對產品毫無頭緒，沒有收入，實際上我們并不認為我們會有收入。我們就坐在會議桌旁，面對白板，討論著。試圖想出寫論文的點子。這真的很難解釋。現在看起來很明顯，但當時看起來卻非常不可能。聊天機器人這個想法完全屬于科幻領域。

Garry Tan： 有一件事讓我印象深刻，那就是你號召大家應該致力于通用人工智能的研發。然后同時你找到了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他們正在研究那件事。第二部分其實比聽起來要簡單些。

Sam Altman： 如果你說，我們要做這件瘋狂的事，而且這件事令人興奮且重要，如果成功了，而且其他人都沒在做，你實際上就可以聚集很多人。所以，我們說，“好吧，我們要追求通用人工智能 （AGI） 。” 世界上 99%的人認為我們瘋了。有 1%的人真正產生了共鳴。

事實證明，那 1%中有很多聰明人。而且他們幾乎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所以我們能夠真正集中人才，這是一個人們關心的使命。所以即使看起來不太可能，如果成功了，就會非常有價值。我們在許多初創公司身上都觀察到了這一點。如果你和別人做著同樣的事情，就很難集中注意力。天賦很重要，而且很難讓人們真正相信一個使命。如果你做的是獨一無二的項目，那你確實會有很好的優勢。

Garry Tan： 好的。所以，這個房間里有些人可能會想，我應該嘗試創辦一個 OpenAI 嗎？一開始就要考慮規模問題嗎？你之前也參與過 Loop 的開發。你覺得從中學到了什么經驗嗎？

Sam Altman： OpenAI 一開始并不是一個開放的 Eye Scale 項目。 OpenAI 就像房間里有了 20 個人，大家都非常不清楚該做什么，我們當時就像試圖寫一篇好的研究論文。 所以那些最終變得非常重要的事情，一開始并不是那樣的。我認為，如果想要成功，沒有什么大事是那樣開始的。

有一句我一直很喜歡的名言是： 一個價值0萬美元的初創公司和一個價值0億美元的初創公司之間有很大的區別，但他們的收入都是零美元。 它們都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在一個房間里，你們倆都在嘗試，都只是想讓第一件事成功。

所以，我唯一關于嘗試開始的建議是，選擇一些大的事情，比如選擇一個市場，如果看起來是成功的，未來推出某種版本的可能性就會很大。但除此之外，你只能傻傻地一步接一步，走很長時間。

GPT-4o與推理模型的未來

Garry Tan： 人們使用 ChatGPT 的方式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人們使用你的 API 的方式發生了很大變化。像o3這樣的最新模型，什么讓你最感到驚訝？目前有哪些新興行為或使用案例讓你印象深刻？

Sam Altman： 我認為我們正處于一個非常有趣的時期。我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時期了。但就像現在，我們正處于一個有趣的時期，相對于模型所能達到的水平，人們已經想出要制造的產品遠遠在其之下。即使模型沒有變得更好，當然它們會變好，仍然有大量新東西可以制造。而且就像上周一樣，o3的成本是本周的五分之一。而且這種情況還會繼續。我認為， 人們會對性能價格比的下降感到震驚。

我們即將推出一個開源模型 。我不想搶團隊的功勞，提前宣布這件事，但我覺得你們都會感到震驚。我覺得會遠遠比你期望的要好，以及能用它來運行非常出色強大的本地模型，這將真正讓人們感到驚訝。

所以你會看到這樣一個世界，模型的能力已經進入了一個非常新的領域。 API 的成本將會大幅下降。開源模型將會非常出色。 我認為我們還沒有看到新產品創新的真正水平。推理模型具備的能力，這很合理，因為它們相當新穎。

但這是一個特殊的時機，你可以去創辦一家利用這一優勢的公司，在這種新興事物的元素周期表上創造一個沒人用過的新方格。所以我認為，直到上個月，我們才真正開始看到初創企業的出現。這與那些人們正在談論的、他們覺得好的、喜歡的推理模型是不同的，整個交互模型都不同，我們確實是為此而構建的。

ChatGPT：記憶與愿景

Garry Tan： 對我來說，記憶也變成了就像在和一個了解我的人交談，這很有趣。是的，記憶是我今年推出的最喜歡的功能。

Sam Altman： 我們已經推出了許多產品，但是我愛記憶以及 ChatGPT。還有，我認為這指向了我們希望的產品未來發展方向，也就是你會擁有這樣一個實體， 它會了解你，連接你所有的東西，并且是主動地幫助你。

它不會只是你發送一條消息，然后它回復你一條消息。而是會一直運行。它會查看你的東西。它會知道什么時候給你發消息。它會知道什么時候代表你去做某事。你會有特別的新設備和它互動，這將被整合在你使用的每個其他服務上，在你生活的方方面面，都會有這樣一個東西伴隨著你。我認為記憶是人們第一次能夠預見那一刻的時機。

Garry Tan： 以前你曾在推特上稍微提到過這件事。那它什么時候會到來？你能給我們一個初步泄露的時間嗎？

Sam Altman： 我認為答案是逐漸到來。如果我心里有個日期，我可能會很興奮地告訴你。但這有點記憶上的問題，對吧？當它持續運行時，這里會多一點。在后臺運行并向你發送內容時，這里會更多。當我們推出第一款新設備時，這里會多得多。但我認為關鍵不在于那小塊硬件。而是這東西擁有的可以在后臺運行的一個點， 感覺更像某種人工智能伴侶。

Garry Tan： 我想我們開始看到 LLM 與您的真實數據集成的強大功能。我聽說有傳言說 MCP 要加入 OpenAI。實際整合過程中有什么讓人感到驚訝的地方嗎？你見過有人真正操作他們的核心數據庫嗎？你知道嗎，在 YC 我們實際上有那個代理基礎設施內部使用，我們一直在用。

Sam Altman： 人們確實開始將 ChatGPT 視為一種包含一切的操作系統，將他們的整個生活都融入其中。整合盡可能多的數據源非常重要。始終隨身攜帶的設備，比如新型的網絡瀏覽器，連接所有數據源、記憶，然后是持續運行的模型。把這些結合起來，我認為你會達到一個相當強大的境地。

Garry Tan： 你認為那會不會未來會在云端，還是會在我們的桌面上？還是兩者的某種混合？

Sam Altman： 所有這些的某種混合。肯定有人會為某些事情運行本地模型，比如說兄弟，要是我們能推動一半的聊天機器人就好了。你可以將工作負載轉移到你的本地設備上，沒有人會比我們更高興。就像我們的云。我認為我們很快就會運營世界上最大、最昂貴的基礎設施項目。所以，如果我們能把一部分推遲，那就太好了。但很多還是會在云端運行。

Garry Tan： 你覺得獲得計算資源這么難，令人驚訝嗎？

Sam Altman： 我們已經變得非常擅長了，但確實是這樣。我們類似于從零開始。兩年半之前，chatgpt.com還不存在，到今天， 它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前五家網站之一。我們希望，在某個時刻，它將成為第三名。 即便我們當前維持第一位的增長率，要做到這一點都很難。通常你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擴大規模，比如為一家新公司搭建基礎設施。

GPT-5與多模態超級模型的愿景

Garry Tan： 但有很多人愿意提供幫助。你們所做的工作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看到像 o3 和 o4 mini 這樣的推理模型正在與多模態模型，如 4o，并行發展。當這兩條線索融合時，會發生什么？那么，GPT-5 及以后的愿景是什么？

Sam Altman： 我們不會僅靠 GPT-5 就達到那個目標，但最終我們確實希望有一個能夠進行推理的綜合模型。 當你需要時，它會生成類似于實時視頻的內容。你可以想象，如果你提出一個問題，它在非常努力地思考，進行一些研究，及時編寫一堆代碼，構建一個全新的應用程序，僅供你使用，或者渲染出一個你可以與之互動的直播視頻。

所以我認為， 那將像是一種全新的計算機界面。 現在有些人工智能已經初具雛形了，但當我們遇到一個像這樣的模型時，它有真正的完全的多模態，比如完美的視頻、完美的編碼，所有的一切，以及深度推理，那它將會非常強大。

規模化機器人

Garry Tan： 這似乎是邁向具身方面的一小步。那就是擁有視覺、語言和推理能力。這是一小步，這基本上就是我們想要的機器人。

Sam Altman： 我們的策略一直是先把第一步做到位，然后確保我們能把它連接到機器人上。 機器人的時代即將到來。我覺得我非常興奮于這樣一個世界：當你訂閱聊天機器人最高級別的服務時，我們還會免費送你一個類人機器人。

Garry Tan： 未來將會非常瘋狂。能夠擁有可以在現實世界中做真正工作的機器人。

Sam Altman： 我認為我們現在離那一步已經不遠了。機器人的機械工程一直相當困難，人工智能的認知部分也相當困難，但現在我們感覺觸手可及。我認為，幾年后機器人將會開始做非常有用的事情。雖然制造十億臺機器人仍然需要一段時間，但我不知道，我對“需要多少機器人”這個問題感興趣。

你需要多少機器人來實現供應鏈的全面自動化？比如說，如果你制造一百萬個人形機器人，他們怎么能管理整個供應鏈，比如駕駛采礦設備，再比如，就像駕駛集裝箱船一樣運行鑄造廠，并制造新的機器人。然后，也許你實際上可以很快在世界上獲得大量機器人，但是 人類對機器人的需求將遠遠超過我們能夠理解的范圍，也超過了當前的供應鏈條。

Garry Tan： 我想，當你坐在我的位置時，你領導的其中一件事是在 YC 投入了更多硬科技的資金。坐在我們當前的地緣政治位置上，我們需要做些什么，才能確保美國實際上能夠擁有制造業在工業產能方面的優勢？目前，我們甚至無法在不造成巨額成本超支的前提下制造出精密螺絲和大型鈑金。我們該怎么做才能確保這件事在這里發生？

Sam Altman： 人們拋出各種各樣的答案，這些答案都被提出一段時間了，但顯然并沒有奏效。所以，我認為所有的政策都值得嘗試，但我的直覺是，我們需要嘗試一些新的東西。我們不應該一直嘗試那些失敗的方法。人工智能和機器人技術確實為我們帶來了新的制造業發展的可能性。并將這些復雜的行業帶回這里，以一種非常重要的新方式。我認為這至少值得一試。是的。

不要構建ChatGPT ，構建缺失的內容

Garry Tan： 這里的可防御性是什么樣的？經典問題之一是， 我該如何創辦一家不會被 OpenAI 碾壓的初創公司？ 這是我們聊天中最常被問到的問題。我們不想讓你感到被壓倒。

Sam Altman： 聽著，我們會盡力做好我們的事情。我們將努力打造最優秀的超級助手，基于 ChatGPT。我們會添加我們認為需要的功能。但那只是我們面前機遇的一小部分。這讓我們感到難過。

什么時候人們會說，我要創辦一家新公司，我要制作一個 ChatGPT 的版本，因為我們認為我們會做得相當不錯，我們已經有了很大的領先優勢，但是還有更多的空間可以開拓，有許多令人難以置信的其他公司已經建立起了可以使用我們的大模型的平臺。 我們希望讓大家更容易使用。 我們希望能做更多事情，比如現在終于可以了。

你可以想象，ChatGPT 能為新創公司帶來大量流量，而且會出現一種全新的應用或者代理人或者你想怎么稱呼它的商店，我們可以在 ChatGPT 內部實現，并為新創企業引流以提供幫助。你可以想象，我們可以做一個使用 OpenAI 登錄的功能，人們可以帶上他們的，個性化的模型，并輕松地將其連接到一個新的初創公司，這可能會在很多方面有所幫助。所以 我們希望，成為一個讓其他人構建東西的平臺。

我們的建議是，不要構建我們的核心聊天助手。但還有另一個問題是，這有點像我在創業歷史上見過的那種時刻。人們同時對同一件事感到興奮。所以，與其去打造那個東西，你想到的并不是每個人都在做的事情，我們是社會動物，我們會受到別人行為的很大影響。

我敢打賭，如果加里列舉出那些他最常聽到的關于人們想用人工智能構建的五個想法，大約一半的人會舉手表示他們正在從事這五個想法中的一個。而且，希望這里的人都能理解這一點。那個人將創辦一家比 OpenAI 大得多的公司。有朝一日，我敢打賭，那個人不會參與這五個中的任何一個。

所以建立一個有競爭力的企業很難。如果其他人都在嘗試做同樣的事情，有時它會奏效。這并非不可能。 但最優秀、最持久的公司通常不會做與其他人相同的事情。 這會給你時間弄清楚什么是偉大的產品，如何構建技術，在你必須回答防御性問題之前。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如何回應防御性問題。

我們建造了這個東西，很長一段時間內，唯一的防御手段是我們可能是市場上唯一的產品。然后我們成為一個開始為人所知的品牌，現在我們擁有諸如記憶和連接，還有許多其他確實可以辯護的東西。但那曾經是對我們長期以來的一個公平批評。我們沒有任何防御策略。我們只是喜歡擁有那里的唯一好東西，然后你有一段時間窗口，在此之前，你必須建立防御能力。

馬斯克的電子郵件與Sam堅定信念

Garry Tan： 我們過去談論過的一件事是，我們倆都是彼得·蒂爾的忠實追隨者，因為他經常談論如何與眾不同，但是做對的事。我認為彼得和你都是天才。絕對是。而且你會發現，你們在一些根本性的問題上持相反意見。

我是說，回到對話的開頭，人們認為，哦，這個關于規模化的想法是寶貴的。如今這被視為基本真理。但是這恰恰與事實相反。就在不久前，當你遭到那種反對時，你和你的團隊感覺如何？你們說了什么？他們可能會說，你知道我不會照你說的做，你知道嗎，我會反抗。反抗意味著這是一個反對者，我們將在這個領域下注，并且我們將是正確的。這很難，但要有信心。

Sam Altman： 當其他人告訴你你錯了時，我認為那些說這很容易的人并不誠實。隨著時間推移，會變得更容易。不過我記得有一次，這是可以說的，因為它在前段時間已經被公開了，在 OpenAI 成立幾年后，埃隆 （Musk） 給我們發了一封非常刻薄的郵件。

我們已經合作了一段時間，他當時說成功的幾率是零。不是那種接近零。是完全失敗的零。我們最近給他展示了類似 GPT-1 的東西。他當時說：“這簡直是垃圾。根本行不通。”“這說不通。”那時候，他真的是我的偶像。 我記得那天晚上回家時心想，“如果他說得對呢？”

這真糟糕。你為這件事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就像你在傾注你的生命力。而且你身邊有這些聰明又值得你尊敬的人，他們卻說：“你完全錯了。”或者“你知道的，這根本行不通”，或者“你沒有防御能力，有人會殺了你”……這會發生，那也會發生。

我沒有什么神奇的答案，只能說這真的很難，不過，它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變得容易，但這終將發生在你們所有人身上， 你會被擊倒、倒下，然后重新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繼續前行。

Garry Tan： 讓我們來談談人工智能代理。有點像三級通用人工智能。我認為這是 Greg Brockman 最近提到的，今年將是智能代理之年。有了像 Operator Code Interpreter 這樣的工具，你認為哪些工作流程會消失？或者看起來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Sam Altman： 很長一段時間里，ChatGPT就像是谷歌的替代品。 你可以問它一些和谷歌查詢差不多長度的問題。它能將大約半小時的谷歌查詢量組裝起來。這已經相當不錯了，但它仍然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更高級的搜索版本。

但現在，你開始看到一些變化。你確實可以分配任務給 Codeex，進行深入研究，然后你讓這個東西啟動，做一堆事情，最后帶著一個提案回來給你。它像一個非常初級的員工，可以在某個項目上工作一小段時間。

如果你考慮一下，世界上有多少工作是可以在電腦前、以幾個小時為單位完成的，但現在，有人幫你做好了，你只用說“好了，這樣就夠了”，或者“還不夠”。這種工作相當多。所以我認為，這將會持續，這屬于我們之前說的產品積壓的一部分。但是我認為我們離做到這一步還很遠，更不用說我們的下一款模型了。或許到那時，你才可以構建許多類似的體驗。

Garry Tan： 你如何看待人機交互和界面的未來？這些界面有哪些限制促使你采取行動的你知道的？

Sam Altman： 我認為， 科幻小說正確預見到的一件事是，界面幾乎消失了。 比如語音界面。今天我們認為這有點糟糕，因為它們效果不太好。但理論上，如果你能對計算機說，“這正是我今天想要發生的事情。如果有任何變化，比如我遲到了，或者發生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會去做那些事情，但我不想被打擾。我不想去想它。它自動完成了所有操作，你相信它能正常工作。界面幾乎消失了，除非它是一個超級棒的人類助手，在你需要時再和你談談。你會非常激動。

今天用手機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像走在紐約時代廣場，被人撞來撞去。我愛我的手機。這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科技產品，但有許多通知會接連不斷地彈出來，在我的腦海里閃爍。這真的很有壓力。我能想象，在電腦上，這樣的界面基本上消失了。

但助手可以完成我需要的事情。但我真的相信它會很好地呈現信息給我，判斷何時不應行動，何時應代表我行事。我對此感到非常興奮。我不會告訴你新設備是什么。我會一對一地告訴你，但我不會告訴大家，我希望我們能以一種不同的方式向人們展示電腦的使用方法。

Garry Tan： 這是不是你請來地球上最偉大的設計師之一的原因？Jony Ive的io？

Sam Altman： 是的，他真的很了不起。他確實名副其實，完全符合所有的期待。我覺得我們在計算機界面方面其實只有過兩次大的革命。真的，就在過去大約 50 年里。你知道的，我們有了鍵盤、鼠標和屏幕，然后我們有了觸摸屏和手機。 出現一個做全新事物的機會并不常有，我認為人工智能算是一個。 這是個完全開放公平競爭的全新領域。我認為， 如果你必須選一個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他顯然是最值得下注的人。

Garry Tan： 是的。所以我們在 YC 一直在討論的事情是，我們不確定這是否好，可能對很多軟件來說很可怕。工程師們有誰想要創建 B2B SaaS，這個想法是，如果將來你擁有基礎數據庫，你有一個 API，你知道你的訪問控制并執行你的業務邏輯，然后接口就是 LLM，就像你的電腦一樣。

你知道代理，而且你有準時軟件。它們是一個復雜的流程，但你只需進入，它就會生成一個代碼工件，或者，你知道的，那種讓你痛苦，但又實現了你想要的東西，它將進入文件夾，它將在你需要的時候把你想要的東西隨時取回來。這將會在未來發生。

Sam Altman： 是的。看這里，這里有兩種看法。首先，假設你們都在創業初期或者已經開始創業，或者正在考慮創業。在科技歷史上，這絕對是創業的最佳時機。但地面在震動，確實存在許多挑戰。

所以一方面，你可以這樣看待這件事，我們一直是一個SaaS公司，現在所有代碼都可以直接在有人需要的時候生成，這對我們意味著什么？或者你可以看著它說，哇，這將會發生，但它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

初創企業獲勝的方式是它們能夠更快地迭代。 在這一點上，他們比大公司更具優勢，而且成本要低得多。大公司有很多優勢，但它們的迭代速度非常慢。還有，如果他們的某樣東西非常便宜，那么許多重大優勢就會消失。所以你可以從某種角度來看待所有的問題。

但我建議，看待它們的方式是，每個人都會面臨相同的挑戰和機遇。但是行業的時鐘周期變化很大，初創企業幾乎總是獲勝，我們可能從未見過如此大的變化。從那個方向采取行動。我覺得你的狀態會非常棒。也許你哪天可以邀請我來做個演講，談談防御性的領域有哪些是你可以隨著時間積累建立起來的，因為我認為這是根本的問題。

人們會說，“哦，好的。我是一家 SaaS 公司。我們將會有準時交付的軟件。我認為問題背后的問題是， “真正的防御能力是什么？策略？”

一個人在未來十年的影響力

Garry Tan： 所以，我想那將是一次有趣的談話。你知道的，在我們最近舉辦的其中一個活動的后臺，我們談論到，這有點像經典的麥肯錫七種力量。我剛才在想，我從未想過會，像我們兩個這樣的技術專家會在這里引用一本麥肯錫顧問以之聞名的書。

這種感覺非常不對勁。從美學角度看感覺很糟，但確實是七種力量。我想我們正進入這個智能時代。我很喜歡你那篇文章。你認為這個時代會意味著什么？我們的生活方式。我們如何工作，以及我們作為一個社會，如何為彼此創造價值？

Sam Altman： 從某種意義上說，整個技術的發展軌跡就是一個故事，我們發現了更多的科學，打造更好的工具，整個社會就像把腳手架搭得更高一些。我們擁有了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工具鏈。這一切的關鍵在于，一個人現在能做的遠遠超過以前。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

如果你比較今天的人和一百年前或一千年前的人，今天的人無疑更有能力，以及目前的社會契約可以讓人持續投入一些東西，比如搭建下一層腳手架。但是，哪些人現在可以使用這套新工具，借助他們來新建相當了不起的一層。我認為未來十年與過去十年相比，最不同的地方之一將會是，這些方面是多少一個人或一小群人擁有很大自主權能完成的事情。這比聽起來的重要得多。因為協調成本非常高。

當我們能夠賦予人們更多的知識、更多的工具、更多的資源，無論是什么，我認為我們不會只看到很多東西被建造出來，在這些跨人群的協調成本背后，我們將看到真正的實質性變化。所以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我們彼此獲得的東西的質量，它將會是非常出色的。

當我回想起 OpenAI 的故事時，我經常會想到類似的事。做過這件事的關鍵幾十個人完成了這項令人驚嘆的工作，成就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我試著記住，我總是還得考慮到數以千萬計的人們，也許更多的是縱觀歷史，這一切始于從地里挖掘石頭、弄清半導體的工作原理、制造計算機、建設互聯網等。這使得在很短的時間內，該團隊能夠在如此高的水平上工作。 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沒有社會的集體產出。

Garry Tan： 這讓你感到驚訝嗎，到什么程度？這個房間里的人都是信徒，你是在對已經信服的人講道，順便說一句，這真是太棒了。這就像是匯聚了一群將要創造未來的人，

Sam Altman： 可能以前從未有過這樣一次聚會在同一個地方舉行。這真是太酷了，能看到這一幕。

Garry Tan： 但與此同時，我們在某種程度上，這是整個社會的前沿，因為有七十五億人正在參與其中可能，甚至還沒嘗試過這些東西。不僅如此，他們與它的主要互動就是，它不起作用，會產生幻覺。你想對就在你面前的這 3000 人說些什么？這只是矛頭的尖端。我們實際上是在教人們，并向他們提供這項技術。

Sam Altman： 首先，這真的是一個很棒的位置。在 YC 工作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是，你可以生活在最前沿，并且你可以和那些先鋒人物在一起。這只是生活中的一種有趣方式，你可以看到未來會發生什么，有很短的時間投入并塑造它。

但我不知道。我認為人工智能現在有點主流了。負面的問題是，大多數人仍然認為人工智能就是 ChatGPT，有很多人使用 ChatGPT，但他們把它當作聊天機器人來用，他們還沒有完全理解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是我知道， 能夠稍微生活在未來是一種莫大的榮幸，為后來的人們去創造東西 。

Garry Tan： 所以，你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之一，擅長于此。匯聚最聰明的人才。你在招聘方面學到的最難的教訓有哪些？

Garry Tan： 在座的很多人似乎從未管理過任何人，更別說讓某人辭掉他們的在某家大公司年薪六到七位數的工作，來這里參與某種技術革命。真正聰明的人顯然非常有動力且高效。能夠作為團隊的一員工作，我認為這確實能讓你達到 90% 的成功。

人們在招聘時關注其他方面的程度總是讓我感到驚訝。所以我認為，鑒于我們現在不能做到完整的 45 分鐘，真正聰明的人有驅動力、好奇心、自我激勵、勤奮，有良好的業績記錄，能夠很好地作為團隊成員工作，他們在某種程度上與公司的愿景相符，所以大家至少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努力，這帶來的效果相當不錯。

科學人工智能

Garry Tan： 我的意思是你說的“強勁的業績記錄”是指那種人嗎？曾經做過管理員并且在頂尖機構擔任最高職位二十年，還是說你是走了另一條路？

Sam Altman： 我不太相信初創公司在早期就能雇傭到那些人。他們的經驗很寶貴，有時候你確實需要他們，但我沒有取得成功。坦白說，試圖挖掘非常資深的杰出管理者作為初創公司的第一位員工，并不會幫助你取得太大的成功，你知道的。 我會選擇年輕、有拼勁但顯然能完成任務的人。而不是那個擁有極其光鮮履歷的人。以后總會有需要那些人的時候。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當我在閱讀 YC 申請時，我幾乎從不看簡歷上的內容。比如，某人曾在谷歌工作過，或者上過這所大學。我從來不在意這些。我總是直接問，你做過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情是什么？然后有時候我會不太相信那個，就去看看簡歷。但那對我來說一直只是備選方案，是次要的。

所以我會看看他們實際上編碼了什么，構建了什么，比如他們的速度，他們如何思考問題并解決問題。PB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希望這是他的原創，因為我已經多次將其歸于他。 衡量一個人應該用斜率，而不是 y 截距。 我認為這真是極好的建議。

Garry Tan： 讓我們來談談作為 OpenAI 的首席執行官。有哪些最難學的教訓？

Sam Altman： 我不推薦。單一的挑戰不會那么難，但我們必須同時處理的事情數量很多還要面對其他以各種方式針對我們的大型公司，這比我想象中能同時處理的背景信息還要多。我們還需要從一種重大決策切換到完全無關但同樣重大的決策。

Garry Tan： 展望未來 10 到 20 年，你個人最期待的是什么？現在人們應該構建什么來實現那個未來？有些人是科學家，有些人是軟件工程師，這里的人都是技術人員。

Sam Altman： 看，那兒有很多東西。你知道的， 十年或二十年后，除非發生重大錯誤，我們將擁有難以想象的超級智能。 我非常期待看到事情的發展。被迫選一樣東西，而不是給出模糊的答案。我個人最期待的是 人工智能在科學領域的應用。

我相信，從第一近似來看，世界上所有長期可持續的經濟增長，以及所有讓人們生活變得更好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來自新發現的科學知識，我們還要擁有相當良好的治理和制度，以便科學能夠得到發展并與世界共享。但如果我們能通過人工智能大幅提高新科學發現的速度，我相信這將帶來令人難以置信的增長和奇跡，惠及每個人的生活。所以我想在那個時間范圍內，我會選擇這個。

Garry Tan： 我想我一直非常欽佩的一點是，你親自招募了 Helon 來參加 Y Combinator。他們在融合領域做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成就。那是你當時就已經在考慮的事情嗎，還是說你顯然知道，能源問題和氣候當時也算是大家都關心的事情之一。

Sam Altman： 但這有點尷尬。 我一直癡迷于能源和人工智能，這是我認為最重要的兩個事情， 或者至少是我認為最重要的，這是我長久以來最熱衷的事情，也是我知道自己想要專注的方向、投入時間和資本的方向。

我曾經想過，但不記得了，直到開始使用 OpenAI 之后，我才意識到它們竟然如此明顯相關。那種能量最終將成為我們能夠擁有的智能的根本限制因素。我不知道我怎么會錯過這一點，因為我通常擅長思考那樣的事情，但我確實把它們看得非常獨立。

我們將需要人工智能來產生所有的想法，并產生推動世界上所有事情發生的能量。顯然，在剛開始接觸 OpenAI 之后，我就對人工智能的意義能量著了迷。

Garry Tan： 我相信你一定見過那張圖表，房間里所有有效的加速主義者基本上都有希望擁有高生活水平，就像那種，

Sam Altman： 真的，我對這張圖表著迷。我對那張圖表著迷了很久。它直接關系到任何一個人能夠獲得的能量數量。是的。我認為這是長期以來最令人驚嘆的圖表之一。在漫長的人類歷史時期中，生活質量與能源豐富程度及能源成本之間的相關性。這張圖表和類似的圖表是我最初對能源著迷的一個重要原因。這就是我最初對能源著迷的原因。這簡直就是一種瘋狂、高強度的沖擊。

Garry Tan： 聽起來它并不是完全相互依賴的。更多的是你有雙重興趣，但你實際上把它們緊密結合在一起了。

Sam Altman： 我曾經唯一感興趣的是激進的豐裕，還有就是， 什么樣的技術杠桿點能讓未來變得截然不同且更美好， 這就是兩種關鍵因素。但沒有達到相同向量的程度。現在我經常思考的是能量的多少。我們真的能在地球上建造？還是說我們只是通過加熱地球來運行 GPU，消耗太多能量之后，我們還能堅持多久，才不得不把所有 GPU 送上太空。但當時，我確實對他們有不同的看法。

Garry Tan： 這似乎是技術人員獨有的、理想化的核心信念之一，他們相信我們實際上可以創造那種豐裕。如果你隨時擁有智慧，再加上隨時擁有能量，那么這怎么說來著？就像，你知道的， 被充滿愛意的機器全方位守護著。

Sam Altman： 我從來沒去過歐洲什么的那些反增長會議。但我一直有點想去參加一次。這是反對增長的會議。但我會喜歡。就像坐在黑暗中，你知道的，在寒冷中沒有人會掏出手機，就那樣談論著一切是多么糟糕，毫無希望。我很想體驗一次那種心態，因為我從未感受過。

我覺得這是歷來最艱難的運動之一，它可能讓我產生共鳴。顯然，這就像是我的團隊和我的世界，但這有點像充斥著樂觀情緒的舊金山的初創企業，科技行業、人工智能，以及你們所有人在未來會做的事情。我很難真正產生共鳴理解另一方的立場，但我很確定我們是對的，他們是錯的。

Garry Tan： 不過，我們該如何實現呢？你有這樣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愿景，技術實際上為他人創造了豐裕。我是說你已經做了很多，但你知道該指引我們方向，比如你知道我們還能怎么到達那里嗎？我們怎么能更快實現？你知道政府在這方面扮演的角色嗎？

Sam Altman： 差不多就在五年前，就在這周，我們把 GPT-3放進了一個 API，人們開始嘗試使用它，但當時幾乎無法使用。這非常尷尬。并且在五年內，我們已經從幾乎寫不出一句話的東西發展到了現在，這是一個達到博士水平智力的東西，在大多數領域。我認為再過五年，我們將能夠保持同樣的進展速度。我認為，如果我們這樣做，如果我們也建立起基礎設施，可以為人們提供服務那么在座的每個人都會想辦法掌握這項技術，并將其適應于每個人的需求。

我最喜歡用晶體管的出現類比人工智能。有些人發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科學新發現。社會，經濟，不管你怎么稱呼它，開始運轉了，只是做了它該做的事。那種魔力剛剛被發現，如何創造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價值，將其帶給人們，而且真的在相當短的幾十年內顯著提升生活質量。我認為這將比那更快、更陡峭。

但我認為，它的方向大致會是相同的。 我們需要制造出偉大的技術，解決剩下的科學問題 ，我認為已經沒剩多少了。我們需要弄清楚如何建設基礎設施，你們所有人都需要的那種基礎設施，能夠提供服務，然后你們所有人必須借助這項新魔法去弄明白世界上的人們需要什么。

Garry Tan： 那么，讓我們回到 2005 年。Y Combinator 的第一批成員。你是怎么知道保羅·格雷厄姆的？你在讀他的文章嗎？

Sam Altman： 我在讀他的文章。所以，我聽說他在網上有一群狂熱的追隨者，但我聽說過當時被稱為夏季創始人項目，現在則簡稱為 Y Combinator，來自布萊克·羅斯，他我和他住在同一棟新生宿舍，并在 Facebook 上發布了相關內容。

Garry Tan： 我記得保羅說，“哦，你是新生。你知道還有一批人要來。”你當時給他回了什么郵件？

Sam Altman： 你知道嗎，你提到這個真有趣。我剛剛找到了那封郵件。就像幾天前一樣，因為我覺得我被誤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說這個故事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我說我是大二學生，我來了。但我寫得比那要好得多。可能有些誤會。其實說的是，我是大二學生，我還能趕上，如果還可以的話，我非常愿意。

Garry Tan：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最瘋狂的是，坐在你面前的這 3000 人，他們就像 2005 年的你所在的位置。你會對他們說什么？你認識薩姆·奧爾曼嗎？從那時候起，鑒于你所知道的，所有你見過的，所有你學到的。比如，有哪些事情是你最驚訝自己之前不知道的？這真的讓我震驚。你經歷過，你知道的，你已經做過了。

Sam Altman： 我真希望有人早些教我信念和韌性的重要性 ，尤其是在長期堅持中。人們很少談論這有多難。剛開始會比較輕松，但你的儲備會逐漸消耗。如何保持這種狀態繼續下去很長一段時間。也就是要相信，事情最終會有好結果。

顯然，我的第一個創業項目并沒有做得很好。 我覺得很多人在一次創業失敗后就放棄了，但創業并不總是順利的。學會如何堅持下去，繼續努力是非常重要的。 我認為這非常重要。培養對自己直覺的信任，并隨著時間推移，通過不斷完善決策和直覺來增強這種信任。我認為這真的很重要。勇氣、繼續努力那些東西已經過時了，但是這是你所信仰和關心的。我覺得這真的很重要。

我最近有了個孩子，大家在你有孩子時都會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這是你一生中做過的最棒的事情，但這也是你將經歷的最艱難的事情。 好的部分遠比你想象的要美好得多。困難的部分則要難得多。 那完全是真的。這基本上也是我對創業者生活的感受。好的部分確實非常棒。比你想象的要好，困難的部分也令人震驚地比任何人能表達的都要難得多，以至于對你來說是否有意義，你只能繼續前進。

Garry Tan： 謝謝大家。

Sam Altman：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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